索多玛爱情故事

 村里那场“续弦风波”

——一个普通农村青年猝死之后的伦理漩涡

我们村出了件奇事。
事情的起点，是某个杀猪的男人突然去世。

他是我从小认识的人，四十出头，说走就走了。没人敢细说具体原因，有人猜是疫苗后遗症，有人说是常年劳作积劳成疾。总之，他死得蹊跷，也死得让人猝不及防。

这个人，是我们村少有的那种靠自己打拼过上日子的人。初中毕业没几年，他就进了屠宰场，天天起早贪黑地杀猪、剁骨、卸肉。做得久了，原本清秀的脸也垮了，身体发福，一身横肉。看着粗，却不讨人厌——他是真正靠一把刀、一双手把一家人养活起来的。后来盖了房，买了车，也算小有积蓄，娶上了媳妇。

而他的弟弟——也是我从小认识的另一个人——是个截然不同的角色。

我们小时候还算“玩伴”，但我对他印象极差。初中那会儿，我家也穷，我软磨硬泡让母亲给我买了个一百块的复读机，想着能好好练练英语。他说想借用一下，我一口答应了。结果过几天还回来时，已经坏了。他自己拆开说是“做实验”，语气轻飘飘，仿佛根本不打算为此负责。

还有一次，全班去种树，他在旁看了一会儿，凑上来说帮我，结果一脚把我刚种好的树苗踩断了，说了句“哎呀不是故意的”，转身就走。

从那以后我就知道，这人身上有点阴。他从不明着害你，但他会让你防不胜防。他有个远房表弟，后来也莫名其妙地开始找我茬。再后来，他和村里另一个人玩得好，两人同时对我疏远，像是默契地把我剔除出圈子。

这些事虽然都过去很多年，但我心里一直没忘，也从此决心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。

我从没跟谁说过对他的真实想法。说了又能怎样？这村里没几个能保密的，嘴一开，传出去的不是他坏话，而是我成了背后议论的人。
所以我只好把这些话，悄悄地藏在心里，做我一个人的秘密。

那年他哥哥去世之后，村里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，突然又炸出一个新消息：这个弟弟，想娶嫂子。

消息最初是从他家传出来的，说是“方便照顾嫂子”和孩子，也说是“亲上加亲，家里人熟，财产也不会外流”。本来以为只是长辈瞎张罗，结果更让人吃惊的是——嫂子同意了。

她不哭不闹，也不挣扎，像是已经考虑过。她说，“日子还是要过的，也不想带着孩子改嫁出去。弟弟人也熟，住在一起方便。”

可是，她娘家一下就炸了，说什么也不同意，说这是乱了伦理，是“死者刚凉、活人就翻篇”。

更让人细思极恐的是，村里人对这事的态度也挺复杂，有人竟然默许甚至支持，听说还专门找了干部去说情，真是无语到极点，就没人觉得事情不对，只说什么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，兄终弟及，也不是什么先例。
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，一点都不觉得突然。

因为我知道，他弟弟从小就是那种藏着心事、不择手段却又极会装模作样的人。哥哥发达了，他在背后跟着沾光；哥哥走了，他马上上前“顶位”。这不是悲伤，这是计算。

有时候我会想，嫂子是真心接受，还是无奈顺从？她过得也不容易，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农村，往哪走都难。可哪怕如此，也挡不住人们的质疑和隐隐的不安。

这事到现在也没个结果。他弟弟年纪也不小了，至于他还没娶姑娘的原因，我并不清楚，也没去深究，只是凭着多年的交往，觉得他这个人心眼不太好。村里人谈论这些事，大多也是在背后偷偷说，没人敢当面提。
其实我也是最近，偶然无意间听到的，才知道这档子事。
他家里仍然没有放弃这个打算，像在等着时间冲淡丧事，有个缓冲，事情就成了。



但我心里明白，有些事，不是时间能冲淡的。